身子钝痛,我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只闷闷地想,原来我小心捧出的真心,就跟那些灵器一样,都是破烂。
回想起这些不太美好的记忆,我的脸色缓慢沉了下来。
即便只是少掌门,还没真正接手四象门,祁琛的价值比之我这个残废来说也是天差地别。
掌门没多思考,就亲自把阮梨扶了起来。
阮梨哭哭啼啼扑进祁琛的怀里,暂时顾不上师尊难看的脸色,委屈道:“祁哥哥,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的时候,盛娇设计毁了我的清白,还想让我一人担下责任,这不是逼我去死是什么?”
“祁哥哥,我怎么可能拿我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
闻言,祁琛转头看向我,带着满脸的嫌恶:“盛娇,今天我要退婚于你,还要将你扒皮拆骨,好给梨儿出气。”
我被逗笑了,随手往嘴里喂了颗丹药,止住了伤口的血。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我没傻到像前世那样的地步,剥去修为给阮梨缓解情毒。
无论是本命剑断裂、身体有缺、灵火被挖,都没能阻挡我向着顶峰攀爬的决心。
只可惜前世的我醉心修炼,就算知道了藏拙,也想不明白人心之间的弯弯绕绕。
平白丢了自己一半的修为,刚醒来身子虚弱的时候又被师尊趁机丢进毒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修为步步倒退,彻底成为废人。
我拔出身后一直背着的那把小木剑,木制的剑身随着我解开身上的禁制也跟着一寸寸断裂,露出其下剑光清寒的剑身来。
祁琛对这把剑自是熟悉无比,他瞳孔一缩:“华光剑......?怎么会?这把剑不是断了吗,你的右手不是废了吗?”
还有什么比他一直以为的废物从来都没沉溺在苦痛中更能让他震惊呢?
修为一寸寸暴涨,巨大的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再扫一眼,整个堂内只有我还挺拔地站着。
我用左手随意地挽了个剑花,抬手一剑刺穿了祁琛的肩膀,比他之前刺我的伤口更深。
“谁说左手就不能练剑了?”